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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师学人讲坛回顾 2024年第48讲|王瑞来:追寻传统中国的“现代性”——宋元变革论的学术史阐释

作者:冯誉文 张畅唱

发布时间:2024-09-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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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9月11日晚,日本学习院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研究员王瑞来教授受邀在tyc8722太阳集团城三楼会议室做题为《追寻传统中国的“现代性”——宋元变革论的学术史阐释》的讲座,本场讲座由tyc8722太阳集团城耿元骊教授主持。

讲座正式开始前,王瑞来介绍了他提出宋元变革论的缘由,这一方面是基于唐宋变革论的解释局限,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解答中国如何走入近代这一重要问题。他表示,唐宋变革与宋元变革这两种历史分期并不是截然对立的,其理论视角与问题关切并不相同。王瑞来首先对唐宋变革论中的不足提出自己的看法,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宋元变革论的学说,宋元变革论不是宋元之间的短时变化,而是自南宋至元结束的长时段变化。这一变化在明代之后还在继续,直到迁都北京、政治势力北上后才告一段落。这一变化也并非骤变,前后均有缓冲期。唐宋变革为宋元变革做了铺垫,沿着唐宋变革论的思路来看,宋代不仅在政治、制度方面受到唐的影响,在科举上更是如此。他谈到,科举推动了士大夫政治的形成,士大夫政治在皇权走向象征化的进程中起到了强化和促进作用,也在地方社会转型的过程中发挥了推动作用。“政治精英的地方化潮流”是宋元时期的显著特征,这一社会变动承上启下,进而引发了明清的社会变革。

接着他又对“两宋之际转型”说与“宋、元、明过渡”说展开辨析,从士人和地域的视角做补充说明,并指出两种学说对唐宋变革论超越和其中存在的缺陷。他认为明清是中国现代性(modernity)的肇始,而宋元则孕育了包含近代因素的明清社会。他谈到士大夫政治带来的新士族是推动变革的主要动力,肯定了士人的历史价值和士人社会的形成。同时表示经济与文化逐渐成为宋元变革的主导因素,这使得社会变革不会因为朝代的更替而停止,明清的乡绅社会在宋元变革奠定的基础上得以形成。近代以后,乡绅社会成为向市民社会转型的基础之一,宋元变革的现代性意义在此彰显。

最后,王瑞来解释了宋元变革论的目标与意义,提示大家历史研究要宏微相济,并鼓励在场听众能够从多方领域继续深入到宋元变革论的研究之中。